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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尽严松破雪出(2/9)

坐,挥手令二人也坐了下来,彼时东方曦日初升,老者笑嘻嘻地望着两人,说道:“你们这些后生想必肯定不认识我,但我敢打包票,你去问问你们师父辈的人,绝对对我耳熟能详。”岑毅道:“敢问前辈大号?”老者闻言竟红了脸,摆手道:“什么大不大号的,我虚号半秤仙,人们都夸口称我为岭南严松,侯老二侯崇禹便是老朽!”

    岑毅闻言一愣,忙道:“前辈便……便是‘岁寒三友’之一的侯崇禹?”侯崇禹眼前一亮,喜道:“哈哈正是正是,你这小友也听说过我?”话音未落,只见岑毅“扑通”一声长跪在地,道:“师叔祖在上,请收岑毅一拜!”侯崇禹也是一惊,忙上前去扶,说道:“什么师叔祖不师叔祖的?磕什么头呀?快起来,快起来!”侯崇禹把岑毅扶了起来,一脸慈和的望着他,笑着问道:“你叫岑毅?”岑毅点了点头,侯崇禹又道:“你叫我师叔祖,那么你就是卫大哥的后人喽?”岑毅又点了点头,侯崇禹心头一喜,激动地道:“那么你是谁的弟子?”

    岑毅道:“在下正是“河朔清流”闵三溯的关门弟子,侯崇禹闻言大喜,激动地连连拍打着岑毅的肩膀,大声道:“果然如此,果然如此!若非闵贤侄绝不能培养得这般人物!”随即便问起岑毅的出身家世来。

    一旁梁发见二人竟是师祖孙关系,又惊又奇,心中暗道:“搞半天这活死人老头竟是这臭小子的师叔祖,太他妈巧了吧!”忽然又想到:“‘岁寒三友’?师父不是其中之一吗,那这老头岂不也是我的师伯?”见侯崇禹与岑毅喜不自胜,聊个没完,暗道:“这人与我师父情谊深厚,若是得知我半夜跑去掘开了师父的坟,岂会轻饶了我?还是先逃为妙!”于是趁二人忘情叙问之时,悄悄地从山坡一侧绕了过去,见二人并未察觉,梁发心中窃喜,正欲转身开溜,忽然听到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:“师兄慢走呗,小妹还有话要跟你说呢!”梁发惊恐地回头望去,只见一个女子木然而立,素衣素裹,粗布麻鞋,脸上阴沉无光,灰扑扑的,但那张脸梁发再熟悉不过了,他只道是自己眼花,忙揉了揉双眼,见这女子依旧站在那里,顿时吓得双腿发软,瘫倒在地。

    岑毅和侯崇禹听闻这边动静,也走了过来查看,只见杜晓凤远远地站着,梁发在地上挪动,试图离她远些,口中惊呼:“有鬼,鬼!”彼时杜晓凤转头望向岑毅,岑毅只感奇怪,刚想问话,却听身旁侯崇禹道:“哈哈哈,贤侄女果然算得准,果真是卯时三刻相见!”说着手指东方朝阳。杜晓凤走上前对着侯崇禹弯腰行礼,说道:“恭喜师伯得脱大难,重见天日!”岑毅闻言惊得合不拢嘴:“侄女,师伯?晓凤姑娘果真是庸龙公的弟子?那个假墓真是她故意立的?”

    只听侯崇禹道:“贤侄女请起,莫要多礼,这几年多亏你照顾,方能养得我伤好,应当老朽感谢你才是。”杜晓凤平静地道:“师伯哪里的话,小女力所能及之事,何必想谢,只不过小女有一事不解。”说着手指了指梁发,又看了眼岑毅,“这二人为何在此?”侯崇禹笑道:“这就说来话长了,我出棺之时见这两人衣着与其他牛鼻子不同,便知是其中一人救醒了我,所以将他俩带来,以便相询。谁知一问不要紧,竟问出来个活脱脱的侄孙来,哈哈哈!”说着手拍岑毅肩膀。

    杜晓凤转头望着一脸茫然的梁发,冷笑着道:“那么,想必师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‘救命恩人’了?”侯崇禹道:“不错,我已知晓了我的救命恩人,正是我身旁这位岑贤侄孙。”杜晓凤闻言却大感意外,转头愣愣地望着岑毅,“是……是他?”

    侯崇禹道:“没错,正是他。”梁发见几人交谈,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杜晓凤不是鬼,顿时松了一口气,杜晓凤转头望向他,冷冷地道:“你想盗取师父的宝贝,别以为我不知,我假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弄清楚你的意图,没想到你还真敢干刨师坟这种事情,哼哼,倒也幸亏了你,不然我候师伯还真难重见天日!”梁发终于明白自己始终被她玩弄于股掌,脸上的惶恐又再度浮现,“师……师妹,你何必如此恶毒!”梁发有气无力地道,杜晓凤皱着眉道:“你不仁何怪我不义?若是你真无心去侵扰师父的安宁,又何必落得这般?老实跟你说,你想要的那本《黄道医典》,当年师父是传于了我,但他嘱咐我学成之后要将其焚毁,我也如他所言照做了!这六年我假死,就是为了躲开你们,学成师父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梁发听到此言眼镜忽然瞪得老大,直勾勾盯着杜晓凤,随即大吼道:“你……你烧了那本秘籍!”杜晓凤面不改色,只点了一下头。梁发怒吼一声,跳起来便扑向杜晓凤,谁知刚一起身却觉得双脚一麻,又扑倒在地,仔细一看原来自己大腿上“梁丘穴”上扎着一根细针,自己竟毫无知觉。

    杜晓凤不为所动,只冷冷地道:“我知道你恨我,但这是师父的意思,师父早看出你和大师兄心术不正,因此不传给你们,但师父生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