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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尽严松破雪出(8/9)

机缘不浅呀!”岑毅苦笑一声,心知侯崇禹对海莱万也是厚爱,若是叫他得知了海莱万的死讯,那情景会是何等的悲凉。“不过,”侯崇禹撇了撇嘴,“你这海师叔看来也只是学得一知半解,竟然只让你练手少阳经,那只不过是‘扶雁功’最次的功夫,要紧的应该是任督二脉上的功夫,想必他也是没能练成。”岑毅想了想连忙道:“不不!海师叔教过我的,我记在心里呢。”

    侯崇禹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将那口诀与我说一遍。”于是岑毅便将海莱万临终前传给他的口诀背了出来,背着背着,岑毅又是一阵心酸。待岑毅背完,侯崇禹道:“不错,正是这法门,一字不差!看来你这小子记性不错。”只见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嗯,但你背出来时用词生硬,口齿不清,想必是你还未曾练过这心法吧。”岑毅脸上一红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侯崇禹微微一笑,手拍岑毅肩头道:“少年人贪玩一些不要紧的,但自今天我教过你之后,可得勤学苦练,不可把武艺荒废了!”尽管并非是自己贪玩不练,但此刻岑毅若是想解释清楚反而麻烦不已,索性道:“候二叔教导的是,弟子今后一定好好用功!”

    侯崇禹满意地点点头,随后拉过岑毅坐在床上,自己则起身站在他前面,手指点住岑毅下颌道:“此处是承浆穴,乃是任脉之尾,任脉自会阴穴起,经关元、神阙、中脘、气海等二十四穴,直达此处,任脉乃阴气之海,是调理五脏气血,活络筋骨之脉。你现在调整呼吸,将丹田之气自任脉运将上来。”岑毅应言闭眼运起内力,小腹中一股寒流缓缓流上,将抵胸口檀中穴时却似被什么堵住了,再不能上涌,睁眼看时却见侯崇禹一指抵在檀中穴上,皱着眉头道:“你这任脉之气果然是毫无力量可言,想来是你师父一味让你练就气量,而没有增强气力。”岑毅不明所以,侯崇禹于是让岑毅脱去上衣背对着自己,接着手按背心命门穴,又让他运督脉之气,但岑毅又何来督脉之气?不论岑毅如何呼吸,也没有半点内力能运将上来。

    侯崇禹叹息一声道:“看你师父干的这等蠢事!为啥只让你练任脉之气?若是任督二脉的气都练过了的话,那我便可助你增强两脉之气,达到两脉贯通之效,可如今只有任脉一气,我若给你强行注入一道督脉之气,那两脉之气不属同源,自然不能并力而行,反倒会会互相冲突,让经脉逆行,伤及自身。若是将两脉之气都注入给你,你原本已有的那道任脉之气又会与我给你的这道相冲突,最后定会对经脉有伤。唉!难办的很呐!”

    岑毅想起师父多年悉心教导在大行家眼中竟是这般粗鄙,不禁苦笑一声。侯崇禹思索良久,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岑毅见状道:“候师叔别费心了,小侄天资不足,想来是与这神功无缘了,干脆就不练了吧。”侯崇禹不答,只是皱眉思索。岑毅见状便穿上上衣,起身下床,忽然侯崇禹一拍大腿,喜道:“对呀,你不是还有道手少阳之气嘛!”说罢连忙拉过岑毅又坐了下去,岑毅也是茫然不已,之间侯崇禹又将自己的上衣褪去,露出脊背,接着手掌按在大椎穴上,说道:“毅儿,现在运你的手少阳之气通过这里,我到时候用自己的内力把你这道气逼到督脉里去。”

    岑毅不知如何运手少阳之气,不明所以地望着侯崇禹,后者忙道:“你就用海三儿教你的法门!”岑毅知是“以气运剑”之法,便依言闭眼用起功来,只觉从手掌上一股暖和的气流沿着手臂缓缓上流,只抵脊背大椎穴时,忽然戛然而止,接着只觉身子一震,那股气流竟变得又热又快,自大椎穴上沿脊椎向上涌去,直达脑后。

    只听侯崇禹大呼:“成了,成了!”岑毅终于将那口气透了出来,忽然感觉自己周身奇热,后背又酸又疼,只得伸手连连敲打。侯崇禹大笑道:“疼就对了,突然打通督脉哪有不疼的?我猜的果然不错,海三儿的那道气果然已经被你同化了!”

    原来手少阳三焦经与督脉在大椎穴上相交,并且二脉的运行方位都是自下而上,侯崇禹用内力在大椎穴一阻,手少阳之气无处可去,便冲开了督脉涌了进去,强行让岑毅获得了督脉之气。虽然手少阳之气是由海莱万传给岑毅的,但是由于时日已久,加之岑毅经常运气练功,久而久之,这气便与岑毅自身的气融为一体,等于是与任脉之气同源了,因此任督二脉上的气不会有任何冲突。侯崇禹知他练成了“以气运剑”,便认定这气已是被岑毅同化了,因此才决定出此下策。

    侯崇禹把手掌一拍,激动地道:“好极了,如此一来,练习扶雁功的先天条件便有了,接下来我就教你增强气力之法,想必以你的悟性,不过几日任督二脉便能彻底贯通,到时候你便是又一个绝顶高手了!”岑毅的后背依旧奇痛无比,但听到这话时喜悦便充满了心头,疼痛的感觉便飞到了九重天外,于是连忙起身道:“真的吗师叔!那快点传我那法子吧!”侯崇禹邪然一笑,拍着岑毅肩膀道:“别着急,少不了你法门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