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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细雨润物(5/8)

幕幕在眼前浮现。

    最后,他写下这样一段话:

    “万历四十六年五月初八,首次出宫。见京郊农田尚安,然城中粮价已涨,民心浮动。遇陈元璞,才堪用,性谨慎,可徐徐图之。归途见锦衣卫查抄米店,囤积居奇为表,朝局博弈为里。细雨润物,当始于微末;狂风折木,常起于青萍。慎之,慎之。”

    写罢,他将纸小心折起,与徐光启的手稿收在一处。

    窗外,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,淅淅沥沥,润物无声。

    朱由检吹熄烛火,在黑暗中静坐。他知道,今天只是开始。他播下的种子,需要时间发芽;他编织的网络,需要耐心铺展。

    而在这场细雨中,有些东西,正在悄然改变。

    第二十六章微澜渐起

    自京郊观稼归来后,端本宫的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但朱由检朱建知道,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——不仅是外界对他的看法,更是他自己内心的某种笃定。

    陈元璞赠送的那包菜种,被刘婆子小心翼翼地种在了后园那方新辟的土地上。按照附来的说明,种子需得先用温水浸过,再以草木灰拌种,播种的深浅、间距都有讲究。朱由检每日早晚都会去看一眼,看着那片黝黑的泥土,想象着种子在地下悄然萌发的样子。

    五月中旬,钱龙锡来进讲时,看似无意地问起:“殿下前日出宫观稼,可有所得?”

    朱由检答道:“受益匪浅。农事之艰,百闻不如一见。陈先生精通实务,所授选种、育秧之法,皆切实可行。本王已命人在宫中试种,以验其效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。”钱龙锡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,“陈元璞昨日托人送来一信,言及殿下所问的算术难题,他已有所得,待整理成文后便呈上。此人虽不擅交际,于学问上倒是严谨。”

    这在意料之中。朱由检那日确实问了几个关于田亩测量、赋税核算的复杂算题,既是考察陈元璞的能力,也是为未来的经济改革埋下伏笔。

    “有劳先生费心了。”朱由检谢道,转而问起另一事,“近日朝中,可有什么动向?”

    钱龙锡神色微凝,压低声音:“辽东经略熊廷弼已抵达辽阳,正在整顿军务。此人作风强硬,到任后即斩逃将数人,整顿军纪,雷厉风行。朝中对其毁誉参半——有人赞其果决,有人斥其酷烈。”

    熊廷弼……朱由检在心中记下这个信息。这位明末名将确实以强硬著称,但也正因如此,才能在萨尔浒惨败后迅速稳住辽东防线。只是他的性格,注定会树敌无数。

    “此外,”钱龙锡的声音更低了,“司礼监近来颇为活跃。有传闻说,皇上因龙体欠安,已少问政事,许多奏章皆由司礼监秉笔太监代批。”

    司礼监。朱由检心中警铃微作。他知道,这将是魏忠贤崛起的前兆。只是此刻的魏忠贤,应该还只是司礼监中一个普通的秉笔太监,尚未展露獠牙。

    “先生以为,此乃吉兆乎?”朱由检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钱龙锡苦笑摇头:“宦官干政,自古皆非吉兆。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有所顾忌,“如今朝中党争日烈,东林、浙党、楚党互相攻讦,于国事无益。皇上此举,或许也是无奈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很含蓄,但朱由检听懂了。天启皇帝将政务交给宦官,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制衡日益激烈的党争。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。

    课后,钱龙锡告辞时,忽然道:“殿下,臣下月或将离京一段时日。”

    朱由检一怔:“先生要去何处?”

    “家乡老母病重,臣已上疏乞假省亲。”钱龙锡眼中流露出真切忧虑,“少则一月,多则两月。这段时日,殿下可温习旧课,若有疑难,可记下待臣归来。”

    这消息来得突然。钱龙锡虽只是讲官,但半年来已是朱由检了解外界的重要窗口,更是他与陈元璞等人联系的桥梁。他的暂时离开,无疑是个损失。

    “先生孝心可嘉,本王岂敢阻拦。”朱由检郑重道,“愿令堂早日康复。先生路上也请保重。”

    送走钱龙锡,朱由检在书房中独坐良久。钱龙锡的离开,意味着他在宫中的信息渠道将暂时收缩。虽然还有王承恩可以打探,但王承恩能接触到的层面毕竟有限。

    他必须拓展新的渠道。

    五月底,端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