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:地牢密语 旧部余音(1/7)
星盟纪元七千二百八十二年，昆仑墟汇元城的晨雾，是被青铜鼎的袅袅青烟染透的。
那鼎立在中央广场的祭坛之上，三足承着昆仑灵脉的地气，两耳悬着刻满归元符文的锁链，鼎身铸着三界各族共生的图腾——龙鳞覆着莲纹，凤羽缠着藤枝，魔角托着佛印，妖尾绕着道符。
晨雾里，穿堂风掠过青石板路，卷起昨夜未散的花瓣，打着旋儿撞在一队巡逻弟子的甲胄上。
“叮——”
清脆的碰撞声，惊碎了广场东南角的宁静。
那里，一道灰袍身影正背对着晨光，指尖捻着一枚泛着乌光的令牌，令牌上刻着的“天枢”二字，在雾中若隐若现。
巡逻队的队长是个虎族少年，额间的王字纹路泛着淡淡的金光，他停下脚步，铜铃般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“来者止步。”
虎族少年的声音，带着兽族特有的雄浑，震得晨雾微微震颤。
灰袍人缓缓转过身来。
那是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，眼角的皱纹像被岁月刻刀细细雕琢过，却又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锐利，尤其是那双眼睛，瞳孔深处藏着一抹极淡的紫，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星子。
“虎贲队长，别来无恙。”
灰袍人的声音很轻，像是羽毛拂过水面，却让虎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认得这声音。
五百年前，在天庭旧部的清算大典上，就是这声音，站在凌霄殿的残垣之上，慷慨陈词，说着“三界同源，当摒弃前嫌”的话。
那时，这人还是天庭的天枢星君，座下弟子三千，风光无限。
如今，却穿着一身灰袍，隐在汇元城的晨雾里，形单影只。
“天玑星君。”
虎贲的声音沉了几分，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，“汇元城的晨巡时间，非值守弟子，不得在祭坛附近逗留。”
天玑星君笑了笑，指尖的令牌转了个圈，乌光更浓了。
“虎贲队长记性真好，还记得老夫的名号。”
他向前走了一步，青石板上的露水沾湿了他的布鞋，“只是，老夫今日来此，并非逗留。”
他抬手，将令牌递到虎贲眼前，“老夫有墨尘大人亲批的手谕，来取祭坛鼎中供奉的‘归元丹’，为门下弟子疗伤。”
虎贲的目光落在令牌旁的那卷黄帛上，帛角绣着的墨字印记，确实是墨尘大人独有的——那是一朵混沌青莲，花瓣上缠着寂灭之火。
归元丹是汇元城的圣物，以昆仑灵脉的地气，三界各族的愿力，还有鼎中百年不熄的文火炼制而成，能化解种族气息冲突引发的隐疾，是墨尘大人推行三界通用心法的辅助之物，寻常弟子，连见都见不到。
虎贲的眉头，却没有松开。
他记得，三天前，墨尘大人在本源学院讲学时，曾说过一句话——“天庭旧部的清算，虽已过千年，但人心的清算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那时，台下的弟子们大多不明所以，唯有几个年长的，脸色微变。
虎贲是墨尘大人亲传的弟子，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深意。
天庭覆灭，已经过去了七千余年。
但那些曾经的星君、天将，并没有完全消失，他们有的隐于市井，有的藏于山林，有的，甚至混入了汇元城的管理层，打着“共生”的旗号，暗中谋划着什么。
天玑星君，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手谕可否借我一观？”
虎贲伸出手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。
天玑星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，却还是将黄帛递了过去。
虎贲接过黄帛，指尖拂过帛上的字迹，墨尘大人的笔锋，苍劲有力，带着混沌与寂灭双力的气息，这字迹，做不得假。
可他的心里，却隐隐有些不安。
晨雾渐渐散去，阳光透过云层，洒在祭坛的青铜鼎上，鼎身的图腾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广场的另一侧，传来了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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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鼎立在中央广场的祭坛之上，三足承着昆仑灵脉的地气，两耳悬着刻满归元符文的锁链，鼎身铸着三界各族共生的图腾——龙鳞覆着莲纹，凤羽缠着藤枝，魔角托着佛印，妖尾绕着道符。
晨雾里，穿堂风掠过青石板路，卷起昨夜未散的花瓣，打着旋儿撞在一队巡逻弟子的甲胄上。
“叮——”
清脆的碰撞声，惊碎了广场东南角的宁静。
那里，一道灰袍身影正背对着晨光，指尖捻着一枚泛着乌光的令牌，令牌上刻着的“天枢”二字，在雾中若隐若现。
巡逻队的队长是个虎族少年，额间的王字纹路泛着淡淡的金光，他停下脚步，铜铃般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“来者止步。”
虎族少年的声音，带着兽族特有的雄浑，震得晨雾微微震颤。
灰袍人缓缓转过身来。
那是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，眼角的皱纹像被岁月刻刀细细雕琢过，却又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锐利，尤其是那双眼睛，瞳孔深处藏着一抹极淡的紫，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星子。
“虎贲队长，别来无恙。”
灰袍人的声音很轻，像是羽毛拂过水面，却让虎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认得这声音。
五百年前，在天庭旧部的清算大典上，就是这声音，站在凌霄殿的残垣之上，慷慨陈词，说着“三界同源，当摒弃前嫌”的话。
那时，这人还是天庭的天枢星君，座下弟子三千，风光无限。
如今，却穿着一身灰袍，隐在汇元城的晨雾里，形单影只。
“天玑星君。”
虎贲的声音沉了几分，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，“汇元城的晨巡时间，非值守弟子，不得在祭坛附近逗留。”
天玑星君笑了笑，指尖的令牌转了个圈，乌光更浓了。
“虎贲队长记性真好，还记得老夫的名号。”
他向前走了一步，青石板上的露水沾湿了他的布鞋，“只是，老夫今日来此，并非逗留。”
他抬手，将令牌递到虎贲眼前，“老夫有墨尘大人亲批的手谕，来取祭坛鼎中供奉的‘归元丹’，为门下弟子疗伤。”
虎贲的目光落在令牌旁的那卷黄帛上，帛角绣着的墨字印记，确实是墨尘大人独有的——那是一朵混沌青莲，花瓣上缠着寂灭之火。
归元丹是汇元城的圣物，以昆仑灵脉的地气，三界各族的愿力，还有鼎中百年不熄的文火炼制而成，能化解种族气息冲突引发的隐疾，是墨尘大人推行三界通用心法的辅助之物，寻常弟子，连见都见不到。
虎贲的眉头，却没有松开。
他记得，三天前，墨尘大人在本源学院讲学时，曾说过一句话——“天庭旧部的清算，虽已过千年，但人心的清算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那时，台下的弟子们大多不明所以，唯有几个年长的，脸色微变。
虎贲是墨尘大人亲传的弟子，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深意。
天庭覆灭，已经过去了七千余年。
但那些曾经的星君、天将，并没有完全消失，他们有的隐于市井，有的藏于山林，有的，甚至混入了汇元城的管理层，打着“共生”的旗号，暗中谋划着什么。
天玑星君，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手谕可否借我一观？”
虎贲伸出手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。
天玑星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，却还是将黄帛递了过去。
虎贲接过黄帛，指尖拂过帛上的字迹，墨尘大人的笔锋，苍劲有力，带着混沌与寂灭双力的气息，这字迹，做不得假。
可他的心里，却隐隐有些不安。
晨雾渐渐散去，阳光透过云层，洒在祭坛的青铜鼎上，鼎身的图腾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广场的另一侧，传来了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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